咖啡的承诺-第十章：爱尔兰咖啡的矛盾
假如旧爱再次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会嫌弃现在陪伴着你的那一个人？
虽然你清楚知道陪伴你的那个人和你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
就算心里依然倾向你的旧爱，但是…
问一问你自己，旧爱与现任陪伴你的人，究竟哪一个才是最为珍贵的？
今早，魏廉和心甜到学院附近著名的咖啡厅里一起享用早餐。他们俩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因为他们都喜欢那阳光照射进来时的微微温暖。
魏廉和心甜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约会，于是，他们都非常期待今天的早餐。他们都不希望其他人会出现打扰。
“心甜，你要吃什么？”魏廉以温柔的声音问。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心甜双手一起拉着魏廉的左手腕，硬要他坐下来，“其实，今天能看见你，我已经很满足、很高兴了。”
“难不成你看着我，就会饱吗？等下你变瘦了，你爸爸妈妈会误会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的。我帮你叫一碟苹果派，好吗？”魏廉轻抚了心甜的脸颊。
“好啊，只要是你替我叫的，我都喜欢。”心甜微笑。
魏廉摸了摸心甜的头后，转身就到柜台里给心甜点早餐。心甜看着男友对自己的体贴、悉心照顾，她真的很感恩，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坐在那一个靠窗的位置，托腮地看着魏廉的背影，陶醉之际，知道在她眼前忽然来了、站着一对修长的腿。
心甜随着那一双长腿，往上看，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一位样貌秀丽的女生。直直的、浅棕色的短发，打在瓜子脸上，由于她的脸瘦，所以显得五官看起来很特出、也很大。皮肤白皙如雪，伴着粉红的脸颊，还有，红润的嘴唇，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除此，她的眼睫毛长而厚。当她眨起眼睛，那长长的眼睫毛像极了美丽的花蝴蝶优雅地舞动着自己的翅膀，如此地吸引人，更让人深深地着迷。
女生看着心甜，邪魅地微笑。
心甜项来个性开朗、热情，于是友善地向前面的人打招呼:“你好，我可以帮你吗？”
“你好，我是魏廉的朋友，我叫昕珽。看起来，你和魏廉的关系很好哦。”昕珽用手把打在右脸颊上的秀发挂在右耳后。
“嗯，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叫心甜。不过，我不知道魏廉他有邀请朋友来。如果你不嫌弃这里的位置，你可以坐下来。”心甜指向了她前面的空椅子。
昕珽接受心甜的邀请，坐了下来。
这时候，魏廉手捧着刚刚点的食物走向心甜就坐的位置。当魏廉走向前的时候，他好奇坐在心甜前面的女生究竟是谁人，可是一旦他发现那个女生是昕珽的时候，他微惊，脸色立即大变。
“魏廉，你的朋友来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有叫朋友来呢？”心甜站起来，接过魏廉手捧的食物，并将那些食物放好在桌子上。
魏廉忽视心甜，直接面向昕珽：“他知道你回来了吗？”魏廉的表情冰冷，眼神黯淡。
“这是你和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吗？你好，好久不见。”昕珽伸出手，准备和魏廉握手。
魏廉毫无反应，只是冷冷地说：“在他还没有发现你之前，请你快点离开。”
“嗯，我也很想念你和文拓。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他的。”昕珽不断地扯开话题。
“我是在和我自己说话吗？”魏廉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可笑，“请你不要再打扰文拓。如果你再对他耍什么花招，我可以保证这次，你会后悔。”魏廉威胁昕珽时的表情可怕，让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心甜感到陌生。
“你依然是我的情敌耶。你放心，我和你一样都很爱文拓的。虽然我离开了这里两年，但是我还是会来这里找他。魏廉你，不可以吃醋哦。”昕珽拿起了自己的手提袋，“我看我如果再留在这里的话会影响到你的食欲，我先走了。”昕珽向心甜行礼后，再给魏廉一个飞吻，然后带着一抹邪魅的微笑离开。
魏廉瞪着昕珽离开的背影，带着一肚子的火，坐在心甜前面的位子，保持着沉默，努力地调整情绪。
“你的朋友看起来…”心甜的话未完，就被魏廉激动地打断。
“她怎么会是我的朋友呢？她可是一只妖精耶！”
顿时，心甜微微被吓着，整个人怔了一怔。
魏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于是，努力地挤出笑容：“对不起哦，我的语气重了。”
“不要紧，我们开动吧！这个苹果派看起来很好吃哦。”心甜拿起叉子，开始“攻击”苹果派。
魏廉静静地看着纯情的心甜，欣慰地一手抚摸了她的头部，而一手则在桌子底下按手机键盘，给文拓发短信。
在宁静的房间里，轻微的手机铃声显得特别巨响。
睡梦中的文拓被忽然传来的铃声牵回到现实。他拿起床边的手机，揉了揉惺忪睡眼，敷衍地打开短信，但是一看见短信内容后，他却震撼得顿时变得清醒。
魏廉：我不想发这个短信给你，但是，我却不能隐瞒你。我要告诉你，昕珽她回来了。
一句简单的短信足以勾拔出一个人最想逃避的过去、最想忘记的记忆。
昕珽对于魏廉来说，就像是一场带着白日梦面具的一场噩梦。白日梦让人拥有最美丽的幻想，而噩梦却是给人看清楚最可怕的现实。昕珽的出现是美丽的幻想，同时，也是可怕的现实。她是文拓爱情里最大的矛盾与创伤。
文拓挺坐，背靠着墙壁，对着手机发呆。他没有回应魏廉的短信，只想借着什么都不给予忘记就可以给自己制造借口，假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实总是喜欢把一个人逼的很紧。
环境越是安静，脑里重复又重复播放的那一些记忆片段就回显得喧哗。
文拓双手掩盖着耳朵，闭紧了双眼，一心想要忘记，可是，回忆总是相反地在那一刹的黑暗之中变得愈加清晰。
两年前…
下雨天，在机场，19岁的文拓正努力地挽留着一个名叫昕珽的女生。
当时候，昕珽手里拿好了行李袋，正准备前往登机，而文拓却硬拉着她的手不放，执着地不愿意让她离开。虽然来到机场之前，文拓内心非常清楚，他和昕珽之间的感情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可是，他也非常明白，要是他那一刻选择放弃，那么那一段爱情就真的会是结束了。
“放手，我不想错过这班机得飞行时间。”昕珽的声音冷淡，面无表情，对文拓来说是一种陌生。她甚至很努力地挣脱着他的手。
随着昕珽的挣扎，文拓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就变得更紧。
明知道自己继续坚持死脑筋就会受伤，可是，当时侯的文拓就是那么的情愿。
“你真的要走吗？你舍得放弃我吗？”问得单纯，文拓那一刻看似殊死，也许是因为整颗心也疼得就快停止吧。
“如果我不放弃你，我就被逼放弃拿一张支票了。”昕珽回答得理直气壮。
文拓整个人都呆了，他坚持的那一份掘强也倒垮了，就连挽留一个人的力气也松懈了，“我和你之间比不上那一张支票吗？”
“爱情能够维持一个人的生活吗？和你之间的感情可以当饭吃吗？我们现在不是小孩子。难不成你以为现代的爱情能够像童话故事一般，公主不惜一切地和王子在一起吗？你别再做一些那么白痴的幻想。”白了文拓一眼后，昕珽将文拓的手给拉开。转身的那一霎那，问心无愧，而离开、走远的那一霎间，心里也毫无任何眷恋。
文拓当时候像傻瓜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直跟随着那渐渐离远的背影，视线愈放愈远，几乎远得就快迷失一般。他甚至一心想要往前追，可是，对方已经把话说白了，他还可以凭什么来当为爱坚持的勇气?当那一个残忍的踪影彻底在眼前消失，似乎像水蒸气一般彻底地蒸发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时，文拓的眼睛变得模糊，因为视线都被泪水淹没了。
当时候，文拓答应自己要自暴自弃，他希望他的颓废能让昕珽内疚一辈子。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滑稽了。
当时候，19岁，年轻、单纯兼无知…
当时候，文拓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凭着伤感找回自己，凭着时间医治伤疤。他是应该比放弃他的那个人活得更好，那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而不是一直将自己囚禁于孤单的世界，惩罚自己。
当一个人决定放弃你的时候，很多时候那一种决定不是为了苦衷而定，而是他的心里真的再也装不下你了。当一个人离开你的时候，无论你在他背后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举动，他都只会随着前面的路继续走，而不是，也不会回头只是为了给你那一丝怜悯的关怀。一个人的心变了，就真的变了…无论你再如何坚持，并不证明你对爱情专一，相反的，只是告诉了其他人你的想法其实是幼稚的，因为你明知道努力改变不了事实，却依旧固执的坚持。
只有幼稚的人才会继续幻想、继续白费力气、继续伤害自己。
当回忆片段结束了，文拓双手抱脚地望着窗外，自己一个人傻笑。他的笑在讽刺着自己当初的愚昧，过去的单纯。
也许是心灵上的感应，米娜就在文拓最需要人的陪伴时，给他拔来了一通电话。
手机响起的铃声随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的照片和联户名变得优美而动听。米娜的来电是如此的神奇，文拓接过电话，包裹在内心里的那一层薄霜顿时暖得溶化。他收拾情绪，带着微笑接听了那一通电话。
“那么早就想我吗？”那一些令文拓烦恼的情绪消逝，似乎不曾存在过一般。
“唔…一点点。”米娜故作思考。
“为什么只是一点点？我可是很想念你哦。”文拓甜言蜜语。
“你要一起吃早餐吗？”从米娜的语气听起来，感觉她很快乐。
“现在，是你主动约我吗？”文拓得意洋洋。
“我在你家门外，快点出来。”无奈，米娜挂电。
文拓拿着电话，盯着，默默地抱怨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不想让米娜久等，文拓以最快的速度到浴室里梳洗，再替换上一件纯白色的T-恤，准备出门。打开家门，眼前就站着脸带微笑的米娜，文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特别感动，于是，他激动得把米娜抱紧于怀里。
没有错，现在拥抱着的、抓紧着的是幸福，这是真实。那么，已经过去的伤悲已经成为了一场虚幻，所以，抓不到的、拿不到的东西，就应该学会放弃。
“你怎么了？”米娜双手按在文拓的胸膛上。
“我只是庆幸现在陪伴我的是你。”文拓轻抚米娜的脸颊，再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嗯。”米娜不想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多加猜测，只是点头、满足地微笑。
同时间，魏廉在咖啡厅里，一直盯着自己的平板手机，默默地感到不耐烦：“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收到我的信息？”几乎咆哮，但是，在女朋友面前，魏廉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许，文拓不想回复你的信息呢。”心甜做了一个推断。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魏廉这时候感到好奇。
“刚才看你的反应，还有你不断警告昕珽不要前去打扰文拓，我相信你们彼此之间发生过节。从你们的对白当中，假如我的分析没有错误，那个叫昕珽的人应该是在文拓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疤。后来，你又发短信通知文拓，你的信息仿佛是一种揭开疤痕的利器，文拓读了那一封信息后，脑里就会重复又重复播放刻骨铭心的往事。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他唯一能做的是逃避。”心甜的分析合理。
魏廉悉心地听着心甜的推断，再多加思考以后，他非常赞同心甜的说法。
“可是，逃避不是给予事情的解决方法。文拓应该怎么做才好呢？”魏廉托腮，一脸忧虑。
这时候，心甜打趣地说：“你真的很爱文拓耶。我开始有点吃醋。哈哈哈。”
“是啊，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魏廉配合心甜，假装用食指把眼泪拭掉。
“走啦，我快迟到了。”心甜轻轻地推了魏廉一把。
“哦…”拉长尾音，魏廉拿好心甜的背包后，乘她不留意地轻吻了她的额头。顿时，心甜害羞得脸颊发烫。旁人看见魏廉和心甜之间的那一种亲密都深心感到羡慕。
至于，在文拓和米娜那里，在驾驶的途中，他们正在商量应该到哪里去吃早餐。
“今天，我们要在哪里吃早餐呢？要不要回到我们初遇的那一间咖啡厅？”文拓非常期待地想着要回味初遇时那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要啦，我对那里的食物开始感到腻了。”米娜总是喜欢把文拓的幻想打碎，但她那一种个性却是其中一个吸引文拓的地方。
“这里开了一间已70年代风格作为主题的酒吧。这个酒吧很特别的，早上时有卖早餐哦。”文拓忽然想起这里附近的一间独特酒吧。
“酒吧卖早餐？太不逻辑了。”听见“酒吧”之词，米娜的脑里产生了很多幻想，甚至，越想越远，渐渐地，她泛起了红晕。
文拓在旁察觉米娜发烫的脸颊，于是，笑了起来：“这一次，你又有什么肮脏想法？”
“没有啦！你在胡说什么？”米娜感到尴尬，“我们就去你说的那一间酒吧。”
“其实，酒吧怎么可能会卖早餐呢？我骗你的啦。不过，这里真的开了一间具有70年代风格的爱尔兰咖啡餐厅。”文拓笑得灿烂，此刻的红绿灯也转绿了。
“你为什么要作弄我？”米娜双手交叠地抱于胸前，嘟嘴。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幻想。”文拓带着邪意地瞄向了米娜。
而米娜则无奈地把头别向一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沉默代言。
文拓继续往前方驾驶着车，欣慰地淡笑—
前面的路，现在是由米娜和我一起走了。今天，我才终于发现，过去19岁的我遭受她人的背弃，原来不是不幸，而是一种幸运。
文拓和米娜来到了一家爱尔兰咖啡餐厅。这家餐厅的摆设和一般普通的英式咖啡餐厅没有巨大的差别，甚至，设计简陋。这里的所有桌椅都是木制的，墙壁是由一个个砖块而成的，并没有涂上任何水泥，除此，地板也是以一片片木片而盖成的。
他们一致地叫了一份传统的爱尔兰早餐。
爱尔兰早餐是以菜点丰富而著名的。一顿丰盛的早餐包括烤番茄、炒蛋、香肠、咸肉、麦片、焗豆、蘑菇诸种菜点，至于饮料却是以橙汁作为代表。
当文拓和米娜所点的早餐被盛到桌上时，米娜惊讶得把眼睛都睁大了：“一份早餐都可以那么丰盛…可是，爱尔兰的传统早餐和英式早餐…看起来没什么差别耶！”米娜好好地观察说。
“爱尔兰早餐其实跟英式早餐没有太大区别，但是，主要的区别是爱尔兰早餐的质量会比在英国吃的好很多，因为爱尔兰作为传统的畜牧业国家，肉的品质自然会好上几倍。”文拓解释道。
“哦，虽然我们在以爱尔兰为主题的餐厅享用早餐，但是，这里始终不是爱尔兰国家…不知肉的品质会不会好…”米娜托腮，看起来一副质疑的表情，“不过，庆幸我们只叫一份早餐来share..”米娜的话未说完，目光却被站在文拓背后的那一位女生吸引。
文拓随着米娜的视线转过头，一看清楚站在身后的女生，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有错，站在文拓身后的女生就是打扮成白日梦的那一场噩梦，看似美丽幻想却是可怕妄想的前度女友—李昕珽。
李昕珽不经邀请地坐在文拓和米娜之间。昕珽她甚至忽视米娜的存在，不识好歹地伸手抚摸文拓的脸，邪魅地勾勒出微笑：“嗨，这两年里，我很想你。”
米娜看着昕珽对文拓毛手毛脚，整颗心都揪住了。
文拓如今在意的只有米娜的感受，于是，他把昕珽摸在他脸上的手给甩开了。
“请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文拓离开自己的椅子，走到米娜身旁，并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暗中地告诉她，请她放心，希望米娜能够继续相信他。
“你怎么变了？两年前，那殊死地挽留我的谢文拓了？他去了哪里？”昕珽用指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那一个我已经随着你拿走的支票消失了。”文拓以黯淡的眼神望向昕珽。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的你很喜欢她吗？”昕珽把视线转移到米娜身上。
文拓握紧了米娜的手，诚恳地回答：“嗯。”
米娜望向文拓，感动地微笑。
“不过，我相信你对于你现在的肯定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点也不确定。”语毕，昕珽拿起自己的手提袋，向文拓眨了眨眼，“由于我们今天以旧情人的身份重遇，所以，你得帮我结账。”开了一个不是请求的吩咐，昕珽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离开。
昕珽的姿态、动作，还有说话方式给米娜看得无语。
米娜甚至讽刺：“那个女的…脸皮也很厚耶！”
“米娜，有些事情，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文拓的表情正经而严肃。
米娜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头以示好。
看着米娜当起了一个细心聆听的听众，文拓做好了心理准备，并将他和昕珽之间的爱情往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说给米娜听。
文拓的故事里包含不同的情节与情绪，有着温暖、寒心、悲哀、甜蜜，甚至绝望…
当文拓把自己的往事说完后，两个小时已过去了，已经来到中午了。米娜把文拓的故事听得激动，甚至激动得哭了：“你和她之间的爱情故事很凄美…”拿着纸巾，米娜把泪水擦干。
“明明就很可悲。”文拓淡淡地说。
“感觉就像韩剧啊！一个单纯的男孩遇上在火车站内遇上一位遇难的美女，后来男生不断地给予那个美女帮助，在怜悯之中产生了对她的那一种心疼，甚至爱上了她。虽然，后来你才发现那是一场骗局，但在你们的感情的发展中，却依然有温暖的片段发生。”米娜双手合紧，仰望着餐厅的窗外。
“一般的女生一听见男友向自己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内心里会感到很紧张。可是，你为什么给我这种反应？”文拓托腮，盯着米娜问。
“那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我还要紧张些什么？我给你这种反应，是因为我把你的往事当成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来聆听。你要我感到紧张，是因为你依然放不下，还是你要我证明我在意你？你只需要清楚，现在陪你的不是那个伤害你的李昕珽，而是我永远不会离开的高米娜。”米娜解释，甚至，轻吻了文拓的额头。
文拓淡笑，甚至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刚吃饱不久，你又点叫一杯咖啡？”米娜摇了摇头。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新的咖啡理论。”
当爱尔兰咖啡盛到米娜和文拓的面前，文拓双手摸着装着爱尔兰咖啡的杯子，开始说起了有关爱尔兰咖啡的故事。
“爱尔兰咖啡可以被说成是咖啡，也可以说成是鸡尾酒。”文拓简略地介绍了爱尔兰咖啡。
“为什么？”米娜好奇。
“爱尔兰咖啡除了以曼特宁咖啡打底之外，却还得加入威士忌，所以它也可以被归类成以威士忌为基酒而调制出来的一种鸡尾酒。”文拓赤裸裸地盯着眼前咖啡杯里装着的液体。
“那不是很矛盾咯？”
“嗯，那就是昕珽给我的感觉。”
米娜微微颤了一下。
“就如你所说的，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有温暖的、有甜蜜的片段，但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却变得那么残忍，对我来说那是陌生的。我根本就分不清楚昕珽她是一场美丽的白日梦，还是可怕的噩梦，就像我眼前的这杯爱尔兰咖啡一般。”文拓喝了一口爱尔兰咖啡后，再把杯子推给米娜。
米娜看着眼前的这杯咖啡叹气，也跟随地喝了一口爱尔兰咖啡。
“这杯爱尔兰咖啡是一杯让人失望的咖啡。酒是酒，咖啡是咖啡。即使酒和咖啡都融化、混合了在一起，我还是能分得出酒是酒，咖啡是咖啡…因为泡这杯咖啡的人采用的威士忌的泥煤烟熏味太重了，甚至重得改过了咖啡的香味。因此，我感到很迷惑…我眼前的这杯爱尔兰咖啡比较像鸡尾酒，还是咖啡呢？你说呢？”文拓正视着米娜。
米娜以沉默代言，静静地与文拓对望—
现在的我感到不安…我对于我们之间也感到复杂了，就像是这杯爱尔兰咖啡一样…它是鸡尾酒还是咖啡呢？就如你，究竟放弃了昕珽，是爱我多一点，还是，你到现在…还无法放手，而我也只是一个代替品呢？我也是很迷惑…
如幸福一直以存在，从未叫你等待…
是痛就痛，想爱就爱…
连底牌都揭开…
換个他…
当天的一切別再牽掛…
当中細节已閉目火化…
最后怎結束都沒偏差…
愿意嗎…
不必当丑角做笑話…
完場要退下…
就在文拓和米娜都相互保持沉默时，米娜无心地按到了自己的手机，让手机了播放出沈震轩的那一首《换个他》。这首歌似乎在默默地给文拓传达着一个重要的信息，却不知道他是否会留意…但是，米娜希望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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